不可燃冰

【魈空】没关系是像金鱼一样的笨蛋

■5.21All空逢时未晚企划

‖校园abo，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

‖有甜甜信息素的Alpha和分化期延后还迟钝的Omega

‖含有无意识撒娇，其实是笨蛋情侣XD

上一棒：@苍谷落日 😘😘😘

下一棒：@希伯 ⭐⭐⭐

推荐bgm：Lutra-太一

        远处网球场的铁网格把天空分割成一块块，晚间的云晕像打翻的颜料桶，肆意的渲染开来。

         坐在看台上的人用手指扯了扯戴在额间的发带，吸饱了汗黏糊糊贴在皮肤上，热烘烘的，很不舒服，而今天的运动量够了，于是张嘴就要喊人回去。结果刚刚站直，那背对着自己的人立刻像有所感一样，猛地回头来，准确地看向了这边的人。

           夏季的日光，迟迟不肯落下，把奔跑着的身影围上一圈亮边。在这样的天气下，坚持户外运动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晒黑了些，但他们并不在意这些，男孩子就应该晒出健康的阳光小麦一样的颜色。偏偏其中有个例外，魈眯着眼睛看着最显眼的那个像小鹿一样一边跟人道别一边轻快地跑过来。

          不只是这人动起来时从运动短裤下露出的比其他人都要白的腿，更是在专注地盯着谁看时，葵色的眼睛，明晃晃的，直直地望进人心里去了。

         一屁股坐到魈身边，没什么形象地瘫着腿，用手肘支着上半身，一头乱烘烘的金发汗湿了也挡在额头间。

         注意到魈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后，慢腾腾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这个即使在运动场上跑了好几圈，也丝毫没影响其帅气形象的发小，下意识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等会儿还是去那家店？”

          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魈从身后拿出一瓶苏打水要拧开，身边的人凑过来鼻尖动了动，发现是自己不感兴趣的饮料后，皱了皱脸，嘟囔着要喝别的。

         歇了一会儿，等呼吸没那么喘，身上的汗差不多干掉，两个人拖着步子先去换衣服。校内运动场的更衣室隔得稍微有些远，经过洗手台时，空跑过去，头伸到水龙头下，水流就冲刷着软塌塌的头发，然后他故意抬起头，坏心眼地冲站在一边的魈甩水。

          像小狗一样。

           魈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没说什么，默认了这种幼稚的行为，等他玩够了，又把包里的干净毛巾贯到还在滴水的金色脑袋上。

           力气有些大，压得那人哎呀哎呀地叫了两声。

          “不闹了不闹了。”

           空挣扎着抓住了魈的手腕，又像闻到了什么一样，出声道：“嗯……这个味道，”不太确定地又捞着头顶的毛巾闻了闻：“是超市在卖的奶油面包？”

          听到这句话，魈忍不住上手拍了一下，他不能接受身上的信息素被形容成食物。

        金发的少年立刻吐舌，讨好地笑了笑，还不太适应这样的时不时就闻到一些平时闻不见气味的事，毕竟自己是个比其他人的分化晚了一年的人。而他的发小，似乎是将优秀作为一种习惯，早早地分化成了Alpha，在体质和精力方面再次甩开其他人一大截。

          还记得一个月前，空突然闻到同桌身上淡淡的花香味，还在纳闷是怎么回事，转头闻到魈身上泄露出的一丝甜甜的味道，大惊失色，同桌身上的还能用臭美所以用了香水解释，那一起长大且不可能用这种甜腻腻香味的发小身上也有了古怪味道就是出了大事了。

          所以一阵鸡飞狗跳，空非要问清魈身上的甜味哪来的，居然，还挺好闻，最后被忍无可忍的魈提到医务室，好好检查过后，才发现是空迟来的分化期，所以才逐渐能感知到身边的信息素味道。

         只不过还不能完全分辨出，只能闻到这个是花香，那个是有些像酒的气味。

          因为一直没有分化迹象，空几乎都已经接受自己可能是一个Beta的事实，他也不在意这些，相信魈也不会看重这个。不过随着分化期逐渐发力，空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影响。

         比如，逐渐能闻出魈身上的信息素。

     

         和其他人不一样，断断续续地遇到过很冲的烧酒味信息素，一激动就会冒出的芥末味信息素，还有闻起来像碳酸饮料的信息素后，空发现自己还是最习惯魈身上的这个味道。

           而且，虽然是更强势的Alpha一方，信息素却非常友好，是甜丝丝的味道。

           当然他不会在魈面前提，因为很明显发小并不喜欢自己的修饰词：

          “是很甜，很软的，感觉像很好吃的棉花糖或者奶油夹心饼干。”

            说得都有些馋了。

            在更衣室，空靠在储衣柜，把自己从衣服里剥出来，余光里就看到露着上身的人，潜意识就和对方比起来。比起白得略微出众的空，魈的肤色可能更偏向于普通人，两个人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人，身上自然练不出更夸张的肌肉，但腰线足够明显，而且能看到薄薄的腹肌，空悄悄地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肩好像确实没有魈宽，手臂也好像更细一些？

          “你是不是，最近又壮了？”

           冷不丁的，两根手指从旁边摸过来搭在了肩胛处，空狐疑地捏了捏魈的肩，越发觉得Alpha就是这点好，没怎么运动好像也在变强壮。

           忍着没抖掉在身上乱摸的手，魈自顾自地把洗漱用品捡出来，侧头看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叹了一口气，拽着他的手把人往淋浴室扯：“快洗，洗完了去吃饭。”

            “——好好，别推我。”

         各自占了一间，冲澡的间隙里，空又闻到了那股甜甜的味道，这下都不用刻意去捕捉，就能闻到了。

         他想，真的很好闻，希望自己分化成Alpha后也能是好闻的信息素。

          但迟钝或者说有些神经大条的人没有意识到，同为Alpha是不会觉得别的Alpha的信息素好闻的。

         洗完澡，清清爽爽地走出校门，按照惯例去了最近的街上那家饭馆。

          魈点的那份先上了，于是空撑着脸看坐得笔直的人慢条斯理地把不喜欢吃的辅料全部挑出来，姿势特别优雅，就好像是在什么讲究的餐厅吃东西而不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店。

         仔细算来，自己和魈从好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等自己那份的时候，空的思绪就开始发散起来，直到一勺肉被喂到嘴边，回神，魈静静地看着他。

          大概是以为空盯着自己太久，是要尝一口的意思.。

         嘴里包着东西，还要坚持含糊地说话：“你还记唔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记得某一天搬到你们隔壁，然后敲门找你玩。”

          “记得，你当时还抱着一罐子饼干。”魈的记忆更清晰，甚至都记得当时空嘴馋，偷偷打开罐子吃了几块，嘴角沾着糖粒就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大声问好，然后邀请自己一起去玩。

           再次感叹魈的记忆力，又吃了一口他喂进嘴里的东西。

         踩着自习的铃声，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教室里很安静，连翻书的动作都很轻，空拿出试卷，做了前面的选择题，困意就开始缠绕着把人往下面拖，强打着精神挣扎着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数字，再也忍不住，戳了戳坐在前面的人：“睡十分钟，你叫醒我。”

          得到魈的点头后，才放心地把手臂搭好，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埋着头睡着了。

          中间有巡察老师站在前门检查，放松坐着的人略微坐直了些，刚好把后面趴着的人挡住，掐着时间点，十分钟一到就叫醒了人。

          等人揉着眼睛起来，小声嘀咕说最近怎么这么容易困。

          转回去的魈面不改色地给试卷翻页，心想这是分化期的正常现象，对信息素变得敏感、嗜睡还有情绪波动。

           好在最后一点没有出现在空身上，他和以往一样，依然乐呵呵的。

          迟钝笨蛋，分化了也会是迟钝笨蛋。

          在空白处填上答案，笔尖点了点。魈呼出一口气。

         而谁也没料到转机会来得这样快。

         那是一个更热的下午，魈和人打了会儿球，就觉得太晒，躲到一边去，正在走神，球场另一边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循声望过去，越来越多的人朝那边聚过去，言语中大概是有人被球砸了，摔得还挺重之类的。

          仰头喝水的人停下了动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抬腿也往那边走去。

           越往那边，走到了人群围起来的地方，听了几句“看起来真的很严重啊”、“怎么没人带去医务室？”

          一边说着借过，魈挤到中间，正好看到被砸的人仰着头试图让鼻腔里涌出的东西别滴到地上。

        笨蛋。

        暗骂一声，魈俯下身去，帮忙扶着晕晕乎乎的人，对上对方有些惊讶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你是笨蛋吗？”

         空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现在看起来太狼狈，被飞来的足球直接砸中了鼻子，差点没让他直接昏过去，就听到别人惊呼一声，就朝这边跑过来，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手忙脚乱地递纸巾让他堵住被砸出来的鼻血。

          接着这一切都被魈逮住，对方明显看起来在生气，空想对他笑笑，但动一动，脸上的肌肉就疼得要命。

          最后只展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而在魈眼里，又是另一个画面，被砸的人可怜巴巴地捂着止不住流血的鼻子，眼里还有生理反应扯起的水光，试图呲牙咧嘴地挤出一个笑容。

        “还能动吗？”

          压下心里的火气，魈让空靠着自己，打算把他送到医务室。

          “应该可以，嘶……”

          还没说完，空痛呼一声，他的腿使不上劲，只有手臂勉强扶着魈。

           “要不我，啊——”

            他的声音猛地抬高，魈直接扣住腿弯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沉沉地说了一句：“不能动就别逞强。”

            不知道是被这句话的语气镇住还是魈毫不费劲就能把自己抱起来这件事更让人震惊，空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脑子白了一霎。

           他想说，原来我的体重真的很轻。

           然后就是，魈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以前怎么从来没这样觉得？

         等等，他抱着自己的这个姿势……怎么这么像妹妹摆在家里的漫画里男主角抱女主角的姿势？

         叫什么，公主抱？

        意识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突然就觉得很难为情，抿了抿嘴，稍微动了动腿，结果被抱着自己的人冷冷地瞪了一眼，像是在叫他不要乱动。

         好吧好吧。

        空放弃了换个姿势，至少别用这样的，让别人一看就知道自己很瘦的姿势了，明明也有好好吃饭，为什么魈还是跟没事人一样，抱起来没什么负担，三两步就走出了人群围观的范围，直直地往医务室走去。

       哎哟。

       好像是今天的太阳太盛，空觉得自己有些中暑，加上被球砸了一下，他现在居然觉得眼前开始泛起黑白的小点来。

       于是他勉强用手指拉了拉魈的袖子，声音低得快听不见：“我好像中暑了。”

        这是真的晕过去前的最后一句话，下一秒眼皮一翻，彻底昏过去。

        再次恢复知觉，看到了医务室独有的方形天花板，这个地方，空陪着别人来过几次，现在亲自躺在床上是新鲜的体验。

         眨了眨眼睛，往旁边一望，半拉的帘子外，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是在玩手机。

         仗着对方看不见这边，躺在床上的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微微垂着头，为了避免发丝眨眼睛，用了一根发绳扎了后面长出来的碎发，绑在后面，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他的发小，只看脸，是非常精致的，睫毛长不说还很浓，不止一次听见班里的女孩子嘀咕一个男性Alpha的眼睫毛怎么比涂了睫毛膏还明显。

         不仅如此，因为鼻梁足够挺，山根那一块又是恰到好处，眼尾显得略微略微上挑，有时候棱眉看人时会显得有点凶，又不愿意给出更多的表情，所以很多人虽然有借着空了解魈的喜好，但真正对他表明心意的人，几乎是没有。

            有也被干净利落地拒绝了。

            可惜了，作为和魈一起长大的人，空真的从心里认为，他这位竹马是非常非常好的人，反正自己挑不出什么问题。

          这样明目张胆的注视，很快就被外面的人发现，空还在思考魈的手臂肌肉是怎么一下就抱起自己的，明明看起来也不是很粗？

          哗啦一声，帘子被拉开，外面的人走进来，站到了床边。

        “醒了？”

         听到这不冷不热的两个字，空就明白了，这是还在生气。他太了解魈了，语气的变化就能听出对方心情好坏。

          撑着想坐起来，被看出意图，直接让按着肩膀压下去，虽然语气还是很冷，但魈还是传达了医务室老师的意见：“校医让你最好躺着不要动，等头昏过了再起来。”

          讪讪地放松了肩膀，又不想整个空间的气氛凝固下去，于是开始没话找话起来。

         “刚刚在用手机看什么？”

         “翻照片。”

          扯了扯魈的手臂，空凑过去看，对方也没藏，顺势把手机递过来。

         “哇，好过分！”

         一眼看到趁自己睡着时拍下来的照片，脑袋陷在枕头里，嘴还张开着，放大看嘴角好像还有着可疑的液体。

           从别人的手机里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怎么看怎么别扭，空嘟囔着把手机还回去，他倒是没有动手去删，反正左右也是魈拍的他，不是旁人。

           “其实是，让我想到了这个。”

            拿回手机的人在相册里翻翻找找划出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两个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其中一个咧着嘴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应该就是那种长辈比较喜欢的小孩儿，拍照的时候让笑就笑，非常配合。

          而挨着他的那个宛如对照组的小孩儿，小脸一垮，也不知道是怎样在这样的年纪里，摆出这样严肃的神情。

          “嗯……是在以前的公园里拍的。”注意力果然被照片上的小孩儿吸引过去。

           接着视线往下，来到了小时候自己手中紧紧捏着的一个金鱼形状的灯笼。

        “你觉得……”

        “不。”

        空抢先一步打断了魈，果断又克制地让脑海里的那只扁扁的，脸圆圆的金鱼灯笼消失。

         他不会承认魈眼中睡在医务室床上的自己和那只丑丑的金鱼灯笼有任何相似性。

        但这种心理暗示让他越是避免去想，脑海里的印象却越深刻。

        偏头又看见魈脸上的表情，是在笑吧，一定是在笑吧！

    

       心里一恼，空把盖到胸口的薄毯往上一拉，遮住自己的脸和发烫的耳朵，赌气一样躲到下面。 

         隔了半晌，外面没发出任何声音，医务室有些粗糙的被单下，只听着砰咚砰咚的自己的心跳，然后越来越闷。

         正要把被子扯下来，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到其他的话题去，突然按下来的力道让他僵住，看不到魈的动作，只能猜测对方是伸出手掌慢慢压下来，隔着薄得不能更薄的一层，按到了他的侧脸，应该是在试探吧，然后一点一点抚下来，把轮廓勾勒出来。

         这是在做什么！

     

        在黑暗里疯狂眨眼睛的人，好几次对方的手指都擦过了他的睫毛，太古怪了，应该马上掀开被子，大叫一声“干什么呢，突然隔着被子摸来摸去的。”

       可是这股冲动只叫嚣了一次就被更强的想法盖过，那就是魈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就这样傻子一般，一边忍着奇怪一边一动不动任由着魈的手指时不时摸到眼角，耳朵，隔着被子。

       应该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的，本来是这样。

       但不知道为何，是憋气憋得太久了吗，还是被蒙着头所以闷到了，心跳砰咚砰咚，回响在耳膜间，越发不可忽视。

        终于，在空觉得自己的脸马上就要温度过高前，对方停了动作，也把手拿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就只是摸着好玩，或者另一种逼自己从被子出来的方法而已。

        手腕暗自发力，准备把自己从呼吸烘烤得热乎乎的被子里拔出来。

       然后，魈的手指不偏不倚，按上了他的嘴唇，就隔着被单，准确地抵着那里。

      力道先是很轻，就压着凸出来的一点唇珠，迟疑了两秒，就不明意味地，用了点劲，把嘴唇捻得微微下陷。

       之前用手指划出被子下轮廓就是为了确认，眼鼻口。

      而柔软的指腹正在蹭着嘴唇，热度快要透过这几乎不存在的被单占据感官了。

      更要命的，那股甜得让他觉得很舒服，忍不住想要眯起眼睛的香气又浸润出来了，准确的说，是魈的信息素，缓缓和和地包裹躲着不愿动弹的人。

        ……………………

       脑子宕机，是打街机游戏，按键失灵，打不出必杀技，疯狂按键结果只看见人物原地打转；或者玩自由探索的RPG游戏，卡进某个Bug，苦恼地想要退出无果；又或者是操纵着吃豆子的小人，一路吃豆子，结果触发某个不得了的成就，提前进入boss战什么的。

       这就是大脑一片空白的男高中生，现下的心理。

       除了对嘴唇上那点力度的感知，其他感官都失灵，也就只有因为慌乱而扇动飞快的眼睫毛代替表达出他想要跳起来的心理了。

       天，虽然有人曾经玩笑话一样说空真的很迟钝，对于某些女孩子的示好完全感受不到，一板一眼地告诉要送巧克力的人，自己在参加球队选拔，需要戒糖什么的。

       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感觉到，还是明知道却要装傻。

        那现在的这种情况，他那连听了冷笑话也没反应的发小肯定不是为了整蛊自己，那这种亲密过头，暧昧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不行，真的要爆炸了，通红的脸和大脑都是，可能还要缺氧了，因为他一直屏着呼吸。

       

       “哗啦——”

        这时从外面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医务室老师的声音：“怎么样，头还晕吗？”打破了这要命的情况。

        嘴唇上的重量离开，空也立刻掀开被子，大口喘气起来，谢谢你，帮大忙的医务室老师。

      “啊，好像没什么了，躺了一会儿好多了……”还要分出心来回答问题，空已经开始后悔，还不如晕过去。

        医生并没有走到床前，而是站在帘子后低头看着别的东西，听到床上躺着的学生有些虚弱的声音，抬头看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随意道：“行，要是还有点晕，就再躺一会儿，年轻人嘛，被砸一下可能有点痛，但不会有大影响。”

       说完，值班的老师又出去了。

        再次安静下来。

       空慢慢地望向刚刚见人进来就撤掉手到另一边的人，干巴巴地咳嗽了一声，心里不知道抱着怎样的情绪：“刚刚，干什么呢，哈哈，突然摸，摸……”后几个字实在说不出来，差点咬到舌头，于是被结结巴巴念过去了。

       说话时眼神乱撇的样子真的很狼狈，说完并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脑子一抽问出的胡话后，立刻就恨不得摁下返回键，像某些游戏的存档一样，倒带回刚刚，他干嘛还要问出来！他就应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浪费了医生老师创造的机会，这下又把问题扯回去了！明明，明明可以就到此为止的。

       但很遗憾，这不是游戏，而魈也不是游戏里的可以无限读档来确认哪一个是正确选择的角色。

       他原本垂着眼帘，靠在另一张床上，现在因为空的话，抬了眼皮，认真地望了过来。

      来了，又是这种不太看得懂的眼神，但是好像又和之前的不一样。

      空被盯得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慌，没由来的。

       果然还是岔开话题，“啊哈哈，我的意思是，这个医务室的被子一点也不软，你摸了，也这样觉得吧？”

        对方没回答，而是走了过来，俯下了身，手掌撑在脸旁。

        要命。

        这是今天第二次发出这样的感慨。

       空眼睁睁地看着魈伸出手，在自己的注视中，掐上了脸，而且毫不客气地捏脸颊，挤出软肉来，把他的脸捏得嘟起来：

        “你啊，真的是笨蛋。”

       “像金鱼一样的笨蛋。”

         ？

        什么，干什么又提到金鱼，是说我像那个金鱼灯笼吗？

        嘟着嘴的空支吾两声，又有些郁闷了。

       好在掐着脸的手很快就放开，没给他更多的机会思索。

       好像听到魈还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

        干嘛，说自己笨？

         好奇怪，以前好像都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话。

        改天得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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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金鱼的意思，也有说空没有记忆一样，一会儿就忘了被压迫的感觉，昏头昏脑地又和人去贴贴了。

这就是笨蛋情侣吧😇